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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冰群的平衡破坏了的时候,诺第留斯号便潜入水中;声音传到下面,强烈惊人,冰群下沉,造成深而阔的可怕的水涡;力量直到冰洋很深的水层。
诺第留斯号于是乱滚乱摇,把持不住,像被疯狂的水流所卷走的一样。
有时看不见通路了,我想我们是快进入世界末日了。
可是本能领导着他,根据一些轻微的迹象,尼摩船长又可以发现新的通路。
他注视那在冰田上显出来的一条一条淡蓝色细水纹,他决不会搞错。
因此,我心中并不怀疑他是已经驾驶诺第留斯号,在这南极海水中探过险的、只是被冻在一起的辽阔冰地。
可是,在8月15日那天,层层的冰群完全把我们的路挡住了。
这还不是真正的冰山,只是寒冷冻结起来的阔大冰地。
这种障碍物不能阻止尼摩船长,诺第留斯号用猛烈怕人的力量向冰地冲去。
像楔子一般穿进这粉末的块团中,响得怕人的破裂声把冰块划开了。
那是古代的攻城机,被巨大的力量推动一样。
冰的碎片投射到高空,像雹子那样在我们周围落下。
仅仅由于它本身所具有的推动力,我们的船就开掘出一条水路。
有时,由于它力量的凶猛,它爬到冰田上来,它的重量压碎了冰地,或偶然套在冰地下,它就用简单的摇摆动作,把冰分开,造成阔大的裂口。
这段时间里,猛烈的冰屑时常来袭击我们。
由于有浓厚的云雾,平台的这一端到那一端都不可能看清楚。
暴风从罗盘针指的四面八方突然刮起。
白雪堆成十分坚硬的冰层,似乎要用尖利铁锨来弄开它。
仅仅在零下五度的温变,诺第留斯号外部全被冰层封住了。
一只平常的船可能是没有法子行驶,因为所有的绞辅绳索都冰在滑车沟中了。
只有这艘没有帆而装有可以不用煤的电动机的船才能冒险跑到这样高的纬度中来。
这样情况下,风雨表大体上是很低的,有时且降低到七十三度五分。
罗盘的指示也没有准确的保证。
它那乱摇乱晃的针,当船上近不能跟地球的南方相混同的南磁极圈的时候,指出矛盾相反的方向。
本来,根据汗斯敦的说法,这磁极圈差不多是位于南纬70度、东经130度,根据杜北未的观察,是在东经135度、南纬70度30分。
所以,这样就必要对于挪到船上各部分的罗盘做很多的观察,拿一个平均数作标准。
不过拿这标准来估量走过水路的方位,在这些标志点不断变化的弯拆的水路中间,总是很难令人满意的方法,后来在3月18日,经过几十次无结果的冲击,诺第留斯号看来是完全没办法了。
在周围的不是冰流、冰圈、冰田,而是接合在一起、无穷无尽屹立不动的一片冰山。
“快看冰山!”
加拿大人向我惊呼起来。
我明白,对尼德 兰和对所有我们以前的航海家来说,冰山是不可超越的障碍。
太阳在中午左右,有一会儿出现,尼摩船长做了一次相当正确的观察,指明船是在西经51度30分,南纬67度39分。
这已经是南冰洋地区相当深入的一点了。
大海呀,自由自在的海水啊,这时在我们眼前看来完全不像了。
对着诺第留斯号的冲角,展开一片崎岖不平的辽阔平原,夹杂了混乱不清的大冰群,再加上那种乱七八糟、凌乱无序的景象,就像在解冻前不久的时候,河面所显出来的一样,不过面积是十分巨大罢了。
峭削的尖峰随处可见,像直升到二百英尺高的细针,远一点,削成尖峰的一连串悬崖,带着灰白的色泽,像一面一面的大镜,反映出一些半浸在云雾中的阳光。
其次,在这凄绝荒凉的自然界中,是那野得可怕的寂静,就是那海燕和海鸭的振翅声也没有能把它打破。
一切都是冰冻了,仿佛声音也冰冻了。
所以,诺第留斯号就在冰场中间停止了它的冒险行动。
“先生,”那一天尼德 兰对我说:“如果您的船长能再走远一点!”
“那么?”
“那么,他就是千古留名的人物了。”
“尼德 兰,何以见得?”
“因为没有人能走过冰山。
您的船长有力量,可是,好啊!他不能比大自然更有力量。
大自然划下界限的地方。”
“不管同意与否,他总得停住。”
“是的,尼德,不过我很想知道冰山后面是什么呢!面前一道围墙,最使我难受!”
“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康塞尔说,“围墙发明出来,只是为激怒学者们的。